【卡埃】白色风信子
@落霜 ,你的点文新鲜出炉!
学院paro双向暗恋。
点梗有微妙重合就串着写成两个相连的故事了。
老夫老妻模式的后续在这儿→ ☆
1
埃米托着咖啡,兜兜转转忙得像个陀螺的时候却一眼就注意到那个靠窗的身影。对方脊背挺得笔直,修长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压低的帽檐和刻意拉高的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专注的蓝眼睛。
埃米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们早在两年前就见过面了。
两年前埃米高二,和卡米尔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计算机竞赛前的培训课上。已经经历过长达数周的魔鬼特训的十几个学生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看着他们老师兴高采烈地领着一个青年进来。
“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卡米尔老师,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今天特别邀请他来做赛前指导,大家欢迎!”
掌声都有气无力,埃米抬眼时正好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地扫视他们这群高中生,两人视线无意中相撞,对方冷冰冰的眼神冻得埃米一个激灵,昏沉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卡米尔话很少,几句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一分钟都没耽搁。虽然这场竞赛对于大学高材生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方准备得很认真,讲解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和他们指导老师比起来居然不相上下。
学生们开始也没把这名年轻的老师放在眼里,该打瞌睡的依旧打瞌睡,但对方气场惊人,无意一瞥都能让人冷汗直冒,无形地威胁着在座的各位,压力之下所有人都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对方思路在无尽的代码和程序间起起伏伏。
一堂课下来埃米立时断定对方是个天才,逻辑思维和对于电子科技的理解和造诣是他们坐火箭追几辈子也赶不上的。这堂课估计刻意放慢了进度,否则以他们半吊子的水平早就溺死在代码的海洋里了,即便如此他们几个毛头小子跟得也有些勉强,实在是因为对方的思维太活跃太超前了。
下课铃一打教室里瞬间瘫了一大片,卡米尔没管台下半死不活的一群人,在讲台上淡漠地整理资料,干脆利落地出了教室。埃米趴在桌上望着他云淡风轻的背影,只觉自己脑细胞在大片大片地衰竭,同时也对这名大他们几岁的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之后埃米几次都想去要联系方式,但又被对方的面瘫脸和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给生生吓了回来。直到卡米尔离开学校,埃米掌握的信息也少得可怜。
他在高中的最后阶段发奋图强,如愿以偿地考入了这所知名大学,但选的专业却不是计算机,埃米心情比较纠结,既想见到卡米尔又下意识不敢面对他,三思后还是选了另一个专业。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心理准备,安慰自己彼此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对方还是他负责的那个位置的常客。埃米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想到一会儿要给那个万年面瘫脸送咖啡,全身从头到脚都触电般地抖了一遍。
缘,妙不可言。
凯莉挑着眉把他叫到窗口,让他把蓝莓蛋糕和卡布奇诺咖啡给靠窗那桌送去,末了还特意嘱咐埃米那位是老顾客,你是新来的手脚利索点,以后他就归你负责了。
埃米苦着脸应了。他已经尽量保证小心翼翼地送过去了,然而最后还是出了点意外,手一抖整杯咖啡差点洒到桌上,幸好对方反应够快,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非、非常抱歉!对不起您没事吧需要抹布吗?”埃米的脸整个白了,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对方眉头微皱,看向埃米的时候表情却是一怔。
“......是你啊。”
埃米懵了两秒,半晌才抬起头,难以置信地反问:“学长您.......您还记得我?”
卡米尔默了一瞬,他确实记得之前带了一个竞赛班,其中有个呆毛奇特的男孩,因为格外努力就特别注意了一下,好像叫.....叫埃米来着?
“你没进计算机系?”他一针见血地问。
“是......因为对计算机不是特别感兴趣。”埃米尴尬地笑了笑,将托盘上的茶点一样样端上桌,根本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和他搭话。
“挺可惜的。”卡米尔说,言简意赅的风格一如既往。
那天因为埃米还有工作,两人聊的时间不长,不过埃米趁机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他们不在同一个系,想在偌大的校园里偶遇十分困难,唯一固定的见面地点就在咖啡厅,卡米尔没课的时候经常在那儿泡上许久,有时带着笔电敲敲打打,有时就安静地喝咖啡,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沉思。
他端着咖啡,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午后阳光柔和了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弱化了他冷漠而压迫感十足的气场,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普通大学生。
埃米直觉认定卡米尔这种天才必隐藏着另一种不得了的身份,艾比知道后嘲笑他说你小说看多了吧。
........埃米没否认自己还处在中二期这个事实。
2
在咖啡厅之外的地方偶遇卡米尔是埃米始料未及的。
那天埃米心血来潮去图书馆找以前看的关于编程的书,原本就这么站着翻会儿就走,翻着翻着光源被遮住了,他一抬头,视线正好和卡米尔对上。
“学、学长好!”埃米结结巴巴地问好,手心出汗,啪地一声合上书并快速地放回原位,他就是不想让卡米尔看到他翻计算机相关的专业书。
卡米尔默了片刻,对方欲盖弥彰的意味太明显,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他看着埃米紧张地低下头准备离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叫住了他:“等等。”
“埃米,你没有放弃计算机。”他淡淡地说,语气却很笃定。
埃米停下了匆匆离去的步伐,顿了顿,没有回头。
“为什么没学下去?”卡米尔皱眉,如果埃米此刻回头就能看见那张万年面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属于人类的情感。
“我......抱歉,学长,”埃米说,转过身,直视着卡米尔的眼睛,声音有点抖,“我可能真的没什么天赋。”
我落榜了。这句话没说出来。
两年前他为竞赛下了很大功夫,他扛过了初赛中几千人的激烈竞争,却在最后一轮复赛里被淘汰,没能走上领奖台。他极少流泪,可成绩揭晓的那天他躲在被子里哭,满心酸涩和数日来的压力如洪水决堤,一同爆发,挡都挡不住。他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绝对是同校生中最努力的,日日挑灯夜战,只为不让那声淡漠的“加油”落空。
他将卡米尔视作遥不可及的目标,希望他们间的距离能稍微缩短一点,但这次不仅让对方的期望落空,差距还越来越大。
他成绩本就出众,不靠竞赛也能考入这所大学。他在计算机那一栏凝视许久,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
算了吧。
差距那么大,何必自找不快。
卡米尔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拉了拉围巾,抽出那本被埃米匆忙间随意塞入书架的书,打开。虽然里面干干净净一片空白,但他翻着翻着眼前居然自动浮现了埃米记满公式笔记的书页。
即使隔了两年仍然印象深刻,这点让卡米尔有些惊讶,也莫名烦躁。他本性淡漠,很少对其他人或物那么上心。
3
图书馆那次偶遇,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在咖啡厅见面他们很默契地没再提起,一切如常。
某天闲着的时候,凯莉状似漫不经心地提及:“埃米,你跟那位怎么回事?”
“什么?”
埃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很正常啊。”
“得了吧,你们都不怎么说话。”凯莉明显不信,“那位就是移动冰山,除你之外就没见过他和别人讲过话。”
“不过你们最近气氛挺奇怪的,冷战了?”她意味不明地一笑,又补充道,“别急着否认,你要相信女人可怕的直觉。”
“学姐您别开玩笑了。”埃米手无足措地否认。他姐姐艾比看他这副模样,以为老实的弟弟又被魔女欺负了,赶紧跑过来护着埃米,大声对凯莉说别带坏她弟弟,他脑子不灵光指不定就被带歪了。
“老姐诶你到底是在维护我还是在趁机损我啊。”埃米叹气,无奈地看两个女孩咯咯笑成一团。
“诶,不开玩笑了,咱们说正事,说正事。”凯莉抹了抹笑出的眼泪,顺便扶了把直不起腰的艾比。“店里要开周年活动,为了感谢老顾客,每人送一份额外的甜点。”
“这么寒酸啊?”艾比撇撇嘴。
“你到底是店里的还是顾客那边的啊?”凯莉吐槽,又转向埃米,“给你一个机会,听说你会做甜点?”
“是啊。”埃米不明所以地回答。
“很好,那卡米尔的那份就拜托你了。”凯莉欣慰地拍拍埃米的肩膀,郑重得仿佛交给了他一个不得了的任务。
“可……”埃米还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这是破冰的好机会啊!”艾比抢答,“你小子好运认识卡米尔这种学神,还不牢牢抱大腿?”
“咱俩不是一个系的他也帮不上忙啊。”埃米小声咕哝,不过最后还是接受了。
店庆那天卡米尔没有缺席,坐在一大堆彩色气球中安之若素,依旧不紧不慢地做自己的事,周围似乎被划出一个结界,店内的人声鼎沸都与他无关。
笔记本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双手,手的主人轻轻放下一碟甜点。甜点做得很精致,一半属于芒果的金黄一半被抹上甜美的蓝莓酱。虽然卡米尔的视线已经被牢牢地吸引住,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他拉低帽檐以掩饰闪烁的目光,说:“我没点这个。”
“店里做活动,免费赠送老顾客。”埃米说,垫上餐巾又摆上精致的银勺。
“是我亲自做的,尝尝看?”
他补充道。
卡米尔没法忽视对方语气中的期待,况且这块蛋糕卖相确实不错。于是他拿起勺子,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尝了一口,周身顿时开起了粉红的小花花。
太好吃了。卡米尔活跃的大脑思维发散,立刻浮出把人绑回家专门做甜品的念头,到最后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一大堆杂乱的妄想被现实中的一个声音给一个个戳灭:“那个......味道......怎样?”
埃米看着卡米尔动了一口后,手就举着银勺停在半空中,以为对方觉得不好吃,于是有些紧张地问。
卡米尔小幅度深吸一口气,把大脑里的念头都清出去,尽量稳了稳声音,冷静地说:“还好。”
虽然语气平稳但周身开出的小花花挡都挡不住。
“太好了。”埃米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学长不喜欢呢。”
埃米的整个人都沐浴在午后阳光下仿佛自带了圣光buff。卡米尔看着对方的笑容,心里猛地漏跳一拍,那颗坚硬的心脏似乎有什么在渐渐苏醒了。
4
凯莉的奇招非常之有效,两人的关系不仅破冰,还变得更加密切了。他们即使不在一个系也仍会经常碰面。卡米尔也懂些制作甜品的方法,时时邀请埃米到家里来,两个人在厨房里共同研究做甜品的方法,制作完成后交换着品尝。
时间久了埃米成了卡米尔家的常客,除了做甜品还会和对方一起打游戏,一起写论文,而他自己似乎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今天又去卡米尔家了?”艾比大惊失色,“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你干脆住他家算了!”
“可是拜访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埃米摸着头说。
是很正常,但放在卡米尔这儿就有待商榷了。艾比腹诽,卡米尔在学校里一向独来独往,埃米恐怕是第一个能频繁进出他家里的人物了,换句话说此项殊荣只有她弟弟享有。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艾比无力地叹了口气,“衰仔你可长点心吧。”
埃米心里其实明镜似的,只是没挑明了说而已。他越来越清楚对卡米尔的崇拜、景仰和一点点的不甘,已经渐渐化作喜欢的情绪并越来越无可救药。越是接触卡米尔这一点就越来越明显,他开始惶恐,不知何时那颗充满了喜欢的柔软心脏就会控制不住地飞出去,落在卡米尔的身边。
不,也许对他的喜欢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开始了,从他认真而略显严肃的神情上,从灵活地敲着代码的纷飞的手指上,从冷漠却耐心的一遍遍讲解上,从那声轻到几乎可忽略不计的“加油”上。
但埃米不敢说出来,卡米尔比他大两岁、高两届,离开了这个校园他们就会相隔两地并进入不同的工作领域,那时就是两条真正的平行线了。与其将来面对无法避免的分别和终结,他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掐断这个苗头。
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埃米从一个懵懂的大一新生变成了大二老油条,卡米尔也即将迎来毕业季。埃米又回到了一年前的状态,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和卡米尔的接触,卡米尔邀请他去家里玩他都称自己有事,有回甚至把卡米尔关在了自家门外。
“我今天要陪姐姐逛街,抱歉啊卡米尔。”埃米歉疚地说,虽然卡米尔这回上门来找他,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对卡米尔来说很不公平,但依旧在对方沉默的视线中,轻轻关上了门。
隔了一道门,他听着卡米尔离去的脚步声,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躲在被子里哭的高二小男孩。
好奇怪啊。
“衰仔,怎么失魂落魄的。”艾比看不下去了,问:“你失恋了?跟卡米尔表白被拒了?”
末了又自顾自地摇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明明卡米尔追你追得那么凶,送上门来的怎么会拒绝呢。”
“姐你瞎说什么呢。”埃米无力地看了他姐一眼,有气无力地拖着脚步准备回房间。
“你怎么那么迟钝啊衰仔。”艾比恨铁不成钢地说,一把拽住埃米的呆毛,“全校都知道卡米尔在追你好吗。”
“诶疼疼疼!放手啊老姐!”本体被抓住埃米脸色一白,过了几分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艾比的话,“你说什么啊?卡米尔追我?怎么可能。”
看他姐的眼神像在看天方夜谭。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壳撬开看看。”艾比气结,“卡米尔他大学四年只对你那么上心,你看他愿意理除你之外的人吗?”
“也有可能是友情啊。”
艾比猛地灌了一口水,摆摆手示意不想和他说话,“行吧,友情,友情,神他妈的友情。”她操心着他弟的终身大事第一次爆粗口,“随你怎么想,不过以后再拒绝他别把姐拉出来挡枪。”
艾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本小姐还想活久点。”
“没那么夸张吧?”埃米失笑,“卡米尔很温柔的。”
那是因为他所有温柔都给你啦,白痴。
5
离卡米尔毕业还剩小半年,两人的见面次数却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卡米尔成功地在教室里就堵住了他,周围同学收东西的收东西就是不看这片区域。
埃米一看没人能来救自己,想着今天干脆就这么挑明了说吧。结果对方根本没给自己开口的机会,说:“我大哥多买了两张游乐园的票,让我带人一起去玩。”
你大哥还挺少女心的。槽点太多埃米一时竟不知从何吐起,但也只能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你去请别人吧,我今天——”埃米照例想拒绝,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不是今天,是明天。”卡米尔盯着埃米的眼睛,看得埃米压力有点大,“我只想和你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埃米魂都快被吓飞了,这话别人说出来或许还正常,卡米尔说出来问题就很大了,和那张冰山脸配一起怎么看怎么违和。
于是他愣在原地,对方看他没拒绝就当默认了,当即把票塞他手上,转身离开。
“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卡米尔说,断绝了埃米最后一丝希望。
“........”
埃米:我今晚去宾馆睡还来得及吗。
第二天埃米站在粉色的游乐园大门前,心中无声嘶吼。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啊?卡米尔他大哥眼睛真没问题吗买的还是情侣票!
他已经把素未谋面的卡米尔的大哥给拉黑了。
“大哥说情侣票能打折。”卡米尔解释。
信你?你们家缺钱?见识过卡米尔厨房里的高端设备的埃米都懒得吐槽了。
两个男性在情人节这天持情侣票入场无比惹眼,周围几个姑娘都向他们投来暧昧的目光和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得埃米浑身发毛。卡米尔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于是拉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埃米震惊,更让人怀疑了好吗!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机面瘫!
他试着着动了两下,没挣开,最后自暴自弃地让对方就这么拉着。
他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一起吃冰激凌,一起坐转转杯,一起去鬼屋,去跳楼机,去海盗船,无比自然。
卡米尔早就看出来他们是双箭头,什么时候挑明了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可能在卡米尔心里他们就差领证了。
傍晚时两人坐上了摩天轮,在封闭隔绝的小空间里他们谁也没有先说话。埃米看着窗外的风景,手却悄悄握成拳,紧张得出了汗。
这不怪他,因为马上就要转到最高点了。虽然他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但关于摩天轮的各种说法也略有耳闻。
他看到地平线上的残阳悄无声息地滑下去,高楼玻璃面的反射也渐渐黯淡了。天边一半深蓝一半橙红,两色交融的城市里亮起无数明火。
他偷偷去看卡米尔,对方的手肘撑在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睑微垂,晦暗不明。在高空中埃米突然有了倾诉的冲动,脱口而出:“卡米尔其实我......”
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止住,后半句话湮灭在喉咙里。
卡米尔看向他,眼神温柔,原本应该很违和但埃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似乎自大学起就不再冷冰冰地看着他。
高二那年深深印入脑海的,冷漠凌厉的天才印象,在长久的相处下被渐渐冲淡,变成了面前这个热衷于甜食,腹黑却温柔的有血有肉的卡米尔。
卡米尔依旧盯着他,埃米被看得有点脸红,刚想摆手说没什么就被对方一句话噎了回去。
“我也是。”
卡米尔说,怕对方没听清楚,又郑重地、吐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他看着愣在座位上的埃米,无声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扶着对方的后脑,倾身在唇上印下一吻。
车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了晃,但他毫不在意,注视着埃米像在凝视最珍贵的宝物。
“是这个意思,对吧?”
End
白色风信子花语:纯洁清淡,恬适而沉静的爱。
我怎么那么能肝?啊?【嘶吼】我要给我自己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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